/師徒:羽硯黑、劍梧
/打醬油路人 、有血
從酒館回來後劍梧變得有些古怪。
原先以為只是單純不熟悉那樣的環境,又對外人十分戒備、那人多嘴雜的地方肯定無法放鬆。但回想起酒館內的細節,劍梧與人抱持距離也未必會留下壞印象,不過醉倒的奧客在店內與其他人發生衝突就另當別論了。這樣看來唯一可尋的便是擦身而過的酒客「做了些什麼」。
在看過劍梧坐立難安的動作,硯黑幾乎是確信自己的推論。
只可惜當晚所遇未必第二天會再度現身,要是對方相當謹慎,就算去碰運氣也肯定是浪費時間。硯黑正挽著下巴思索方法時,劍梧冷不防地脫口:「師父,我想出去幾日」
劍梧入扶搖莊後先少離開硯黑的視線,或許是勤於學習的表現,師徒兩人總是形影不離,初次提出如此要求雖有些意外,但也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探查一番,便同意了徒兒的外出。
既然酒客難查,那線索便是──徒兒外出的目的。
太陽西下拉下一片橘黄的佈景,劍梧一如往常披上斗篷,沒帶上什麼行囊就走出扶搖莊。隨後硯黑也帶上蕭風同行追蹤,劍梧移動的路線多是兩人初次相遇時所經過的小徑。
天色隨著時間流逝掛上了月夜,約莫半個時辰望著劍梧從市集買了點甜餅、上店裡撇過幾眼童玩、在空地坐了下來望著攜子玩耍的大人們,不經讓硯黑困惑這趟外出看似只是非常單純地四處逛逛罷了,不過起初硯黑就沒有證據認為徒兒的違和感一定是來自偶遇的酒客,也許只是虛驚一場,之後再找劍梧好好聊聊便是。
放鬆的當下再回過神眼前原先望著的人影只剩空氣。
──去哪兒了!?
沒給硯黑時間反應,蕭風便一嘴咬起主人的袖子往前衝,循著還未散去的氣味一人一狼奔向一家偏僻的家宅。拉開點距離壓低身軀緊貼樹蔭,視線望向宅內的三個人影。
其中一名男子揮指著手對劍梧比劃幾下,是在……說教?而劍梧只是撇過一眼便往另一名男子後方退去,與兩人抱持對等的距離,他們似乎談論著什麼但距離太遠硯黑只能在遠處觀察他們的舉動。
硯黑能感受到現場氣氛的微妙變化,原先揮指的男人總一派輕鬆,另一邊卻肢體有些緊張僵硬,試圖說服……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夥人的沉重感,這樣交流下去讓硯黑浮現不好的預感,剛起身耳邊就傳來一陣哀鳴。

男人沒一下子便被壓倒在地,劍梧一手堵住了他的嘴,掙扎被一刀化為沉寂。這一連串精準的動作反應,硯黑被突如的發展給打亂思緒,瞪大雙眼愣在原地。
劍梧在確認男人無法再站起後向另一人示意,而那人勾起一抹笑容向劍梧又揮了揮手,將一袋東西拋到劍梧的腳邊,但劍梧並沒有馬上收起,反而待男人滿意地離去後才回神打理眼前漸漸失去溫度的軀體。
見狀硯黑指示蕭風追查那名來歷不明的男子,而自己也不打算就這麼無動於衷,深呼吸一口往前邁出步伐。
「劍梧,你在做什麼。」
「!師……師父!?」為什麼在這裡?
劍梧從半路就注意到被人跟蹤,但沒想到跟蹤的人正是此人,劍梧不經慌了手腳,最不希望被人發現的情景可以說就是現在了,腳步往後退便傳來沙石的顫抖。
就在劍梧還構思著如何對答才好時,硯黑大步向前一手抓住徒兒持刀的手腕,失去自由的劍梧就算推手擺脫、吭聲反抗也毫無用處,硯黑一開始就不會這麼放他離開,要是這麼離開劍梧還能去哪?回頭找那冷血無情的男人嗎?別開玩笑了,這就是第一次相遇劍梧時為何會表現如此冷漠的主因嗎。
「回去了。」
「師父等等……!」
「不等!」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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